父子

也知道,您为我放弃了多少。好好的地质学家不当了天天在家琢磨做饭逗鸟为了什么?不就为了把儿子摘干净么?可结果我下地倒斗折腾九门弄死汪家……没一件事儿能如您所愿。抱歉、一直在让您失望。”

    我盯着眼前空地,没抬头看我爸、人在这种时候总会莫名的心虚和愧疚、长辈放弃一切替你规划了一条坦途、你却偏走上窄路,还要用他们的爱来威胁他们理解——这实在是卑鄙无耻,可又别无他法。你没错,他们也没错,那该怪谁呢?

    “都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,我知道、您是长子,我是独苗。可是吴家的香火到我这儿……不怕您笑话也不怕您打我,我是真不可能继承下去了。”

    我笑了出来,眼前闪过闷油瓶的脸、想着他现在在做什么?我奶奶会给他看什么?

    “爸,您要是心理憋屈不舒服、打我骂我都成。但是我说要和小哥结婚是真的,要和他过完下半辈子也是真的。您知道我的,一根筋倔得要死、认定了就没有回头的可能。真的,爸。我这辈子就这么着了,哪怕是死、也要死在他身边儿。”

    “呸呸呸,大过年的说什么胡话。没讲究。”

    二叔插嘴,又试图拉我起来。

    “父子有话好好说,跪着干什么。吴家没这家法,小邪快起来。”

    我就着二叔的力坐回到椅子上,端起那杯凉透的茶一饮而尽,冷得我打了个哆嗦。

    我看看我爸又看看二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