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6章
br> 怀贞遣出殿内宫人,怀贤跟过来,替裴含绎放下床上的帐幔。 她的声音极轻,却很急促:“殿下,这样不是办法。” 隔着描金帐幔,裴含绎倚在床头,十指交叠,并不作声。 “不是个办法啊。”怀贤焦急道,“宫外递进来消息,国公府上下也被盯着,说不准什么时候便要图穷匕见。” 信国公府世袭罔替,与国同休,这等尊崇的地位,除非板上钉钉牵涉谋逆大案,否则任何一位皇帝都不会轻易发难。 如今朝局已经到了如此地步,皇帝连调头的机会都没有了,最该做的事是抓住世家,重视勋贵,至少保住皇权的基础。 在这个关头,武德司仍然紧盯着信国公府,可见皇帝的疑心已经到了无法掩藏的地步。 放在平日里,以信国公府的地位,裴含绎当真无需过多忧虑。 然而人面临险境时,是没有理智可言的,不要看京城格局如今摇摇欲坠,但皇帝依旧是皇帝。 只要他还是皇帝,发起疯来就意味着极大的危险。 裴含绎静静听着,只道:“不急。” 怀贤急的头上都要冒汗了。 裴含绎又道:“含章宫如何?” 怀贤立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