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6.玻璃柜

家通过场外协议加价，”温助理压低声音，“对方提出要见您。”

    她滑动屏幕，调出一封邮件：「恳请利nV士共商联展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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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附件是一双耳坠静置于锦盒的照片。

    “对方是谁？”

    “岙城林氏珠宝的林远谦。”温助理调出另一张照片：富阊秋拍现场的年轻人，中山装口袋别着一枚翡翠竹节x针。

    “他想谈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合作。”温助理点开另一份文件，“林氏愿意用耳坠，换您《雪夜遇鹿图》的六个月展期。”

    那幅《雪夜遇鹿图》是北宋佚名画师的手笔，绢本设sE，雪sE苍茫间一只孤鹿回望，眼神清透如活物。

    是三年前她从京都一位老藏家手中私下购得。

    她从未对外公开过这件藏品。

    利筝轻笑一声。所谓“截标”、”合作”，不过是林远谦迂回的试探。

    轻拢慢捻，yu擒故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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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手法太熟悉。

    熟悉到让她想起自己。

    她学会了这些迂回，将同样的试探，化作唇边酒，眸中影，和指尖似有若无的触碰。

    在后来的日子里，一一应用。

    她垂眸，问：“时间？”

    温助理调出航班信息，“明天下午三点，林氏美术馆。需要他们订航班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