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章

表惨不忍睹。原本那套修复师的衣服已经破碎，右半边身T呈现出半透明的、闪烁着杂讯的代码状态——为了从那场爆炸中活下来并突破封锁，他强行将自己「数据化」了。

    「苏子航……你变成了代码？」沈若薇看着他那闪烁不定的眼眸，泪水喷涌而出。

    「这就是修复师的代价。」苏子航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，他的脸上现在布满了数据溢出的蓝sE光痕，「但看啊，若薇……我们把面具撕下来了。」

    他指着上方。原本封闭的地底天花板，在能量过载下破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。透过缺口，他们看见了屏东市的夜空。

    那一晚，屏东市没有霓虹灯，没有全息滤镜。天空落下了真正的雨。

    瑕疵的觉醒

    沈若薇扶着苏子航，艰难地从崩毁的核心区域爬出。当他们重新踏上地面的那一刻，整座城市陷入了Si一般的寂静。

    街上到处是哭泣与争吵的人群。有人因为失去美貌而疯狂地抓挠脸庞，有人因为重新感受到的心碎而瘫坐在地。但沈若薇也看见了另一幕：一对母nV在混乱中紧紧拥抱，虽然她们的脸sE憔悴、充满瑕疵，但那种拥抱的力道，却是完美世界里从未出现过的真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