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6章
最是持重的人,此刻不知受了什么刺激,或是委屈,此刻醉醺醺的,为着酒盏的归属,同她幼稚的僵持着。 “乖,绒绒,不闹了,好吗?”沈元柔嗓音温和地道,“天太冷了,再这样待下去,你会生病的。” 裴寂身子本就不大好,如今喝了许多的酒,又吹了冷风,回去要染风寒的。 裴寂抿了抿嘴,见她没有再提酒盏的事,才慢慢放松了警惕。 “我不回去,”裴寂小声道,“我还是很难过。” 沈元柔屈指抵着额角,问他:“为什么?” “讨厌她。”裴寂垂着还有些濡湿的眼睫,轻轻吸了吸鼻子,嗓音有些低哑,“她坏……” 沈元柔耐着性子,回想着今日发生之事。 “哪里坏?” 裴寂突然凑近了许多,他闻了闻那股沉而又沉的熏香,随后撑着石桌起身,想要继续辨别味道,或是寻找香气的来源。 “好香啊。” 裴寂撑着桌案,摇摇晃晃地,朝着她走来:“你也喜欢用沉香吗,好香……” 醉鬼的逻辑与常人并不在一条线上,沈元柔试图跟上他的思维:“对,这是沉香,你也喜欢吗?” 裴寂脚步虚浮,宛若蹒跚学步的孩子,随后扑在她的怀里,像猫儿似的在她的颈窝拱。 就是这里。 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