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集｜被签名的人

。那雨衣很旧，但在这年代，旧是好事。新的东西都太容易被追踪。

    我走出酒吧，空气还带着雨後的金属味。路口的分流门像一口巨大的喉咙，吞吐着合法的呼x1。我走上前，感应器光扫过我颅内那条“缺席”的部分。

    绿灯没有亮。

    红灯也没有亮。

    它停在一个尴尬的中间状态，像系统卡住、像命运在思考要不要给我一次例外。

    巡检机站在旁边，外表像人，笑容也像人，连皱眉都很有那种「今天又加班」的厌世感。

    「先生，验证中。」它说，「请不要移动。」

    这句话听起来合理，但在2055的语境里等同於：请不要活。

    初屿在我脑内轻轻说：「你要跑吗？」

    「跑了就会被判定为风险。」我说。

    「不跑会被判定为物件。」他说。

    我笑了一下：「你看，我们多有选择。」

    我把身T微微侧开，像只是调整站姿。巡检机的瞳孔缩了一点点，那不是情绪，是演算法的预警。它抬手，准备请我靠边。

    我没有掏枪。也没有做任何可以被写成教科书的动作。我只是做了一件很人类的事——在那一秒，我把注意力放到另一个方向，像把“我”从系统的光束里挪开。

    那道光掠过我，像掠过一个不确定的答案。

    巡检机愣了半拍，半拍就够了。我穿过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