僵局
什么招?” 他审视着眼前这个男人——自己的弟弟,仿佛某只爬行动物鬼祟地盯着草原上的动物,冷静地监视一切。 就像先前他对辛桐说的那样,他们除了彼此没有可以依靠的亲人,任何一方都不要妄想摆脱血缘的钳制。 程易修攥紧右手,身上薄背心渗出层层汗,然而整个人都是冷的、虚的。“傅云洲,你什么时候才能清醒?我不是傅家的人,我也不想当你们傅家的人!别把那些家族的事套我头上,也别把自己当我大哥!” “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有点晚?”傅云洲语态怜悯,“没有我,你连条狗都不是。” “这不关你的事,”程易修近乎咬牙切齿,“别靠近辛桐。” “我还以为你一直想打败我。”傅云洲突然说,“如果你想打败我,就别跟个懦夫似的躲躲闪闪。” 他顿了顿,又补充:“还是你觉得你连自己的nV人都没法保护?” “你当我三岁小孩?”程易修冷笑。“少用激将法。” “屈服我或者打败我。”傅云洲无所谓地耸肩。“易修,只有这两条路。” 辛桐重新回到三楼,仰面看见了从病床上起来的季文然。 他套一件纯白的睡袍,浅灰的棉布睡K,光着双脚,俯视着想要上楼的辛桐。 “程易修来了?”